商家自制茅台饮品卖侵权？茅台的商标权与商号权边界在哪里？

视觉中国 资料图

茅台和瑞幸的联名咖啡“酱香拿铁”出圈走红之后，其他商家能否在饮品中添加茅台作为宣传卖点？

9月4日，据中新财经，有茅台工作人员向媒体表示，如果咖啡店擅自在饮品中添加茅台售卖，属于侵权行为。2022年，无锡市锡山区市场监督管理局公布的典型案例显示，某餐厅因售卖标注“茅台拿铁”及茅台商标的咖啡杯而被处罚。

那么商家自制“茅台咖啡”就算侵权吗？茅台的商标权与商号权边界在哪里？

9月5日，北京世誉鑫诚知识产权代理有限公司总经理李世端在接受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记者采访时表示，目前，茅台集团共申请注册了将近3000件商标进行权利保护，几乎把“茅台”商标在各个领域进行保护，任何未经权利人使用的相关行为，极有可能构成商标侵权。

李世端认为，商标侵权也有严格的法律规定，只有法律规定的情形才会被认定商标侵权，因为《商标法》第五十九条规定：“注册商标中含有的本商品的通用名称、图形、型号，或者直接表示商品的质量、主要原料、功能、用途、重量、数量及其他特点，或者含有的地名，注册商标专用权人无权禁止他人正当使用。”

李世端指出，如果他人在产品包装上使用注册商标仅仅为了表示商品的质量、主要原料或商品的通用名称，一般不认定为商标侵权。注册商标专用权人也无权禁止他人正当使用，这也被认为是商标侵权诉讼中的“合理使用”抗辩，合理使用也是知识产权限制制度中的一个重要规定，用于平衡权利人的权利。

针对侵权可能承担的责任，李世端表示，商标侵权的责任一般是民事侵权责任为主，对侵权注册商标专用权的行为，市场监管部门有权依法查处，如果有涉嫌犯罪的，也可能构成刑事责任。对于民事侵权责任，一般情况下是要求停止侵权、赔偿损失、赔礼道歉等。此外，我国针对恶意侵犯商标权严重的情形，也规定有惩罚性赔偿制度。

一位长期从事知识产权法律工作的专业人士向澎湃新闻记者表示，茅台同时拥有商标权和商号权益这两重权益，商标权受《商标法》保护，商号权益受《反不正当竞争法》保护。餐饮企业使用“茅台”两个字作为产品原料或作为产品宣传亮点时，如果没有经过茅台授权许可，可能同时侵害了茅台的商标权和商号权益。

《反不正当竞争法》规定，经营者不得擅自使用他人有一定影响的企业名称（包括简称、字号等），引人误认为是他人商品或者与他人存在特定联系。

“茅台是中国驰名商标，驰名商标实行跨类保护，其他商家把茅台两个字用在跨类商品上，比如冰淇淋、饮料、奶茶上，这都属于跨类，是不合适的。”该专业人士谈到，即便产品名称没有茅台，只要在宣传中出现了“茅台”两个字，也存在“搭便车”的主观故意，或会被认定为违反《反不正当竞争法》的侵权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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