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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斯克准备把机器植入自己的大脑!人类成为机器的附属品?

发布时间:2022-12-11 14:56:34常静萍来源:

导读 马斯克又有大动作马斯克和Neuralink设备(社交媒体截图)全球首富马斯克(Elon Musk)创立了多间顶尖的科技公司,除了即将送人类上月球旅...


马斯克又有大动作


马斯克和Neuralink设备(社交媒体截图)


全球首富马斯克(Elon Musk)创立了多间顶尖的科技公司,除了即将送人类上月球旅行的SpaceX,旗下的大脑芯片公司Neuralink近日亦宣布,预计6个月内进行临床试验,将一块硬币大小的大脑芯片植入瘫痪人士脑内,期望借此“让脊髓被切断的人,恢复全身功能”,甚至透过让大脑意识控制复杂的电子设备,以进一步治疗帕金森症、痴呆症和阿尔兹海默症等脑部疾病。


马斯克还透露,公司还拥有可植入眼睛的设备,有助于改善甚至恢复视力,其终极目标则是将人类与人工智能(AI)合二为一


马斯克演讲(社交媒体截图)


在之前演讲中,马斯克与Neuralink联合创始人Donjin Seo展示了他们为脑机接口系统准备的植入物,并用人体模型做了简单演示。植入物直径仅数微米,非常柔软,“使用机器人辅助,我们可以在15分钟内植入64根这样的‘线’”,Seo说道。


同时马斯克还宣称,他也准备在未来的某一天把该设备植入自己的大脑


展示脑机接口系统植入物(社交媒体截图)


他表示,“在某种程度上,我们都已经是电子人了,因为你的手机和电脑是你自己的延伸”,“尽管这不是一个很好的类比,这有点类似用一块智能手表取代你的头盖骨”,“就像如果你能使用一台苹果手机14,我很肯定你不会想用一台苹果1。”


此外,Neuralink目前已将大部分文件提交给美国食品及药物管理局(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 FDA),并会在试验前确保设备植入人体前能安全正常运作。


动物实验引来争议


然而,Neuralink将芯片植入动物脑部并非首次。2020年8月29日,Nerualink展示了一头被植入其设备的猪,演示中Nerualink的设备成功读取了猪大脑的活动


Nerualink的设备读取猪大脑活动(社交媒体截图)


去年4月,Neuralink曾公开一段动物实验的影片,片段中显示一只脑部被植入芯片的9岁猴子佩吉(Page),能够用大脑意识来控制计算机游戏


猴子玩计算机游戏,嘴巴含管啜饮香蕉奶昔(社交媒体截图)


今年早些时候,同一只猴子又回到影片中,展示如何依靠公司的脑机接口系统用大脑操控屏幕上的文字输入


猴子大脑操控文字输入(社交媒体截图)


但目前Neuralink遭到联邦当局调查,原因是员工不满公司仓促进行动物实验,造成动物不必要的痛苦和死亡,可能违反“动物福利法”。


据了解,自2018年以来,因为实验造成多达1500只动物死亡,包括280多只羊、猪、猴子及许多老鼠。它们,也是生命,但都成为了人类欲望的牺牲品。


实验造成动物死亡(社交媒体截图)


今年2月,有动物权利组织披露Neuralink的实验至少造成16只实验猴死亡,Neuralink其后也承认对8只实验动物实施安乐死


有媒体报道马斯克之所以心急源于与竞争对手Synchron的比拼,马斯克也于今年稍早时候与Synchron就潜在投资进行接触。


Synchron在今年7月首次将其装置植入美国1名患者体内。该公司于去年获得美国监管机构的人体试验许可,并已在澳洲完成针对4名受试者的研究。


马斯克这一系列操之过急所造成的后果,不断引来外界的批评。暂未知该公司遭调查是否会导致该项目的人体实验延后。


Nerualink设备(社交媒体截图)


人类是否会成为机器的附属品?


关于这类话题的讨论从来没有停止过,无论是科学、医学还是文学、影视


1.人体被改造后还是“人”吗?


当下时代,一切都可以被量化,以数据来衡量——Quantified Self(量化自我),这是一个从美国开始的运动,即是将人体的各种数值进行量化。亦如苹果手表等可穿戴设备,可以将人体的所有指标,包括运动、活动的信息等数据融汇到云端。人类正在将自己置于无时无刻的监控与反馈的循环当中。


Quantified Self(社交媒体截图)


人类已经陷入了一种新的控制论,我们在数据的驱使下,悄无声息地改变着自己。这种改变,或许看作是进步,但是否有可能,你只是受到一个更大系统的驱使?


当人体受损,各种医疗设施诸如心率调节器、磁悬浮人工心脏、人造义肢、人工耳蜗的替代已经稀松平常,问题在于:界限在哪里?


当人体的各种零部件被机器或者是人工物一一取代,到达如何的界限时,我们可以说它已经变成了一个机器?是51%吗?如果我们用一个股东的概念去衡量。或者说,只要一个个体仍然拥有人类的意识,就算是人类。


再如果,一个计算机程序通过了图灵测试,所有人都无法辨别这个程序所得到的答案跟一个普通人回答的问题有任何区别,那么,是否也认定这个程序是“人类”?


电影《升级》剧照(社交媒体截图)


所有这些的背后,都隐藏着一个终极目标——永生。其实很简单,分两步走:第一步,克隆,无限制地复制自己的肉体;第二步,实现对于意识、记忆、情感、技能的转移。那么问题来了,我们还需要肉身吗?


当然,以上这些是基于有形肉体的改造。在当今社会,另一方面,许多无形的改造也在悄无声息地发生着。似乎,旧社会把机器变成人,而新社会则是把人变成机器。


2.人脑植入芯片后还是“人”吗?


近几年,反乌托邦科幻剧《黑镜》不断探讨高科技对于人性的毁灭——科技发展到极致,转为对人性的摆布、对良知的嘲弄,“人”的空间就越来越狭窄。《黑镜:圣诞特别篇》里,出现了两种高科技产品——cookie和block。


所谓“cookie(意识副本)”,即是将人的部分意识储藏在一个“蛋”里,犹如“缸中之脑”。譬如说,你以为你在按照自己的意识、意志从事某项活动,但实际上,你只是一颗已经与身体分离了的大脑,正浸泡在某个实验室的营养液中。你的大脑正连接着电极,你所感受到的“真实”体验,其实只是有人在操控向大脑输送刺激信号。


不管“蛋”中的人有如何真实的感觉,它也不过是一串代码、几行数据。如此一来,一个没有物理性身体但是生活在真实的“躯壳”里的人还是不是原来的自己?如果是,那真实世界里的自己呢?若可以随意操控“蛋”中人意识,僵化地赋予其任务,那最后真的只剩数据了


《黑镜:圣诞特别篇》剧照(社交媒体截图)


而“block(屏蔽)”,则是每个人都被植入了电子眼。你可以选择屏蔽任何人,被你屏蔽的人就看不到你,只能看到一团白影子,也听不清你说的话,只有死亡能解除屏蔽。但是,与其说是“屏蔽”,不如说是“逃避”。蒙蔽自己,而不是想办法去沟通、解决,隔绝了自己与真实世界的距离


《黑镜:圣诞特别篇》剧照(社交媒体截图)


前几年,中国内地综艺节目《奇葩说》有一期的辩题是:“如果出现了一个能够植入人脑的芯片,做到让全人类大脑一秒知识共享,你支持吗?


《奇葩说》剧照(社交媒体截图)


正方的观点是这个芯片放在以前,是和文字、印刷术和互联网一样的技术革命,让人类可以拥有更广阔的世界和更多样的选择,我们不能因为种种顾虑而拒绝进步。反方则说这个芯片让所有的发明创新都变得无利可图,也就无法激发新的创造。不仅人人相同的知识芯片会摧毁人的个性发展,甚至其带来的填鸭式知识还会让人丧失对于已有知识的质疑能力。


其中有人开始质疑这个芯片的设定——当人被植入了芯片之后,还是一个健全的人吗?


《奇葩说》剧照(社交媒体截图)


一个芯片,如果能够同时共享、及时更新全球70亿人的所有知识跟信息,就意味着“全知”。阿根廷作家博尔赫斯的短篇小说《博闻强记的富内斯》中,就描写了一个记得所有事情、近乎全知的一个人。因为他记得一切,所以就从未遗忘过任何事。而一个人如果没有任何遗忘,就等于是没有知识。因为知识的获得是要删掉一些对你而言不重要的东西,要通过膺选才能有所收获。


3.人工智能将会取代“人”吗?


电影《银翼杀手》剧照(社交媒体截图)


在科幻电影《银翼杀手》中,泰勒公司生产的机器人和人类完全相同,被称为“复制人”。复制人在体力、敏捷度和智慧上都很优异,被人类用于外世界从事奴隶的劳动、危险的探险工作及其他星球的殖民任务。相比人性的丧失,人造人反而更具人性。


围绕人工智能的担忧一直都在:人工智能未来会有思考能力和情感吗?那么未来会成为取代人类的统治者吗?英国物理学家斯蒂芬·霍金曾说,人类就是“一台过于缓慢的生物机器,无法与机器的学习速度抗衡”;人工智能先驱之一、美国数学家克劳德·香农曾发问:人类之于机器是否很快就会像狗之于人类一样?


电影《机械姬》剧照(社交媒体截图)


法国作家前几年出版的历史虚构图书《人类帝国的覆灭:一个机器人的回忆录》,以一个2038年的机器人的第一人称视角讲述人类帝国是如何覆灭的。当书中的机器人说出“其实这个新文明逐渐将人类推向了一个完全丧失人性的世界”这句话时,令我们深思。


机器在半个世纪的时间里就学会了整个人类历史进程中的所有知识。知识会使学习者产生使用它的欲望,想要去纠正人的缺点、错误,进而想要掌握权力、作决定、管理和控制。只要机器没有意识到自身的存在,它们就各自在其专业领域里工作,表现得像温顺的动物一样,乐于取悦它们的主人。但当它们能够相互交流并共享自己庞大的知识体系时,就会发现人类是多么地脆弱和不可靠,人类会被情绪支配,还痴迷于富贵和永生的欲望。


那么,人工智能究竟带给人类的是幸福还是灾难?书中讲述人工智能的新文明逐渐将人类推向了一个完全丧失人性的世界。古代的主奴之分再次出现,一边是大量年老贫穷的失业人口,他们生活在远离大型经济中心的地方;另一边是由机器社会塑造的精英,这二者被区分开来,造成了人群分化和两极差异


电影《我,机器人》剧照(社交媒体截图)


通过消除人与机器之间的界限,社会产生了价值观、感情和领土的极度混乱。人工智能剥夺了人类的继承份额,切断了知识传播的连续性,夺走了人类对自我完善的渴望及改变“社会地位”的希望。人类又回到了类似中世纪的“等级”社会——人类处于社会的底层,听命于AI贵族。人类别无选择——要么臣服于这个新的“机器帝国”,要么就消失。一种新的“丛林法则”。

电影《人工智能》剧照(社交媒体截图)


或许,人工智能的发展便是这个时代的表征——无法阻止地前进。美国经济学家布莱恩·阿瑟在其《技术的本质》的结尾处担忧道:


我们不应该接受技术使我们失去活力,我们也不应该总把可能和想要划等号。我们是人类,我们需要的不只是经济上的舒适。我们需要挑战,我们需要意义,我们需要目的,我们需要和自然融为一体。如果技术将我们与自然分离,它就带给了我们某种类型的死亡。


技术的发展不可避免,就像人类的欲望永无止境。但对于未来,我们究竟是在种植人类成长的种子,还是投下否定人类的炸弹?


电影《人工智能》剧照(社交媒体截图)


古希腊哲人柏拉图于对话录《泰阿泰德篇》中说:“人是万物的尺度,是存在的事物存在的尺度,也是不存在的事物不存在的尺度。”意即,事物的存在是相对于人而言的。人的感觉怎样,事物就怎样;对同一事物的感觉,因人因时而异,这些不同的感觉并无真假是非之分。


除此之外,另一位哲人普罗泰戈拉曾说:人类处于神与禽兽之间,时而倾向一类,时而倾向另一类;有些人日益神圣,有些人变成野兽,而生活中的大部分人保持中庸。而对于现代人来说则是:有些人日益打开、充实自己,有些人变得越来越像机器,而大部分人在过着一种不冷不热的顺流生活。



人类终究需要回到自己,关注自我的成长和社会的发展,需要警惕工具诸如智能手机,是如何控制和主宰了人。毕竟,人需要过一种负责任的生活——对自己,对他人,及对这个世界。


(文/本刊记者 郭旭宏)

本文为香港《经济导报》新媒体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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