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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城脚下的古村落

发布时间:2022-12-03 17:15:45吴海军来源:

导读2022年5月22日,四面环山的茨沟营村(邢剑宾/图)2019年5月22日,庙会正日放鞭炮(邢剑宾/图)2019年5月22日,农历四月十八是一年一度的庙...

2022年5月22日,四面环山的茨沟营村(邢剑宾/图)

2019年5月22日,庙会正日放鞭炮(邢剑宾/图)

2019年5月22日,农历四月十八是一年一度的庙会,村民坐在碧霞祠前看戏(邢剑宾/图)

下了一场雪,路面湿滑,车速保持在三十迈,近乎爬行。行路蜿蜒,五十公里的路愣是开了数小时。

这座太行山深处的古村落位于山西省忻州市繁峙县,曾于2012年入选“首批中国传统村落”,是中国现存为数不多的古村落之一,也是明代长城重要的军事防御基地。

第二天一大早,雪后的茨沟营村浸润在纯白里,屋舍俨然,村庄三面被内长城环绕,蜿蜒的褚色城墙上落满了雪。

2020年4月24日,院子里学习的孩子(邢剑宾/图)

村子还在沉睡,静悄悄的。临近年末,外出打工的人尚未归家。村中没有学校,年轻人只得走出大山求学、打工。2018年,邢剑宾第一次动身去茨沟营村时,山路还在修,地面坑洼不平。有次,邢剑宾碰上一对趁着国庆假期返乡的夫妻,两人手上拎满行囊和礼物,喜滋滋的。赶上秋收,他们顺带帮家人收获作物。

村中人均耕地实际上不足一亩,房前屋后也成了耕种的空间。村民住的房子多数建于1950年代,由石头堆叠而成,外层再粉刷一遍黄土。几十年来几乎没有重修过。地势不平,为了给孩子们种些豆角、南瓜等蔬菜,村民总能从石头缝里寻出一点儿土地播种。

这里接近华北平原,比山西境内大部分地方暖和。野生猕猴桃、核桃、花椒的种植是村内如今重要的产业,可是,你却极少能在村中窥见现代化的工具,“大家使用的都是传统的农具,许多要靠肩挑、用手拉”,邢剑宾说。

2020年4月25日,赤脚医生韩爱军给村民治疗(邢剑宾/图)

茨沟营村的老龄化程度较为严重。村里人丁旺盛时有五百多人,现在常住的村民只有八十余人,“80岁左右的居多,60岁上下的也没几个人。”

日光正好,村民走出家门,三五成群拉家常,内容总绕不开儿女。六十岁出头、尚有余力的村民做起了养羊户,所得大部分用来接济子女。

茨沟营村一共有七户养羊户,是村内另外极有分量的产业。一位年过六旬的养羊户说:“打算再养五年,虽然辛苦些,但收入还不错。儿子在城里也不好赚钱。”不过近两年受疫情影响,卖羊的收入也更不确定了。

尽管耕地稀缺,却没有一人不下地。村里人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寒冬时日,人们便捡柴、烤火、纳鞋垫度日。待严寒消退,春季悄然而至,邻里的走动也多了起来。

2020年10月8日,给孩子整理鞋垫的李大娘(邢剑宾/图)

村里的碧霞祠可追溯至明代万历年间,祠堂内供奉着云霄、琼霄、碧霄三位仙姑正神,从前信士求子都要拜过“三霄娘娘”。习俗流传至今,庙宇也被村民称作“奶奶庙”。

每年的农历四月十八是茨沟营村固定赶庙会的日子,外出打工的人应时归家,村民齐聚于碧霞祠祭拜、听戏。这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刻。

2020年4月24日,养羊户将背着羊毛的母亲送到应关城前(邢剑宾/图)

2020年5月10日,回家探亲(邢剑宾/图)

2021年10月14日,修整庙院的男人们(邢剑宾/图)

2021年10月19日,房前吃饭的老两口(邢剑宾/图)

2020年4月24日,帮姥姥放羊的小孩(邢剑宾/图)

2018年1月23日,老人们享受着冬日暖阳(邢剑宾/图)

2020年12月3日早上,古老的关城上日月同辉(邢剑宾/图)

邢剑宾 南方人物周刊记者 王佳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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